鐘響在陽光燦爛的日子 只記得鐘響在陽光燦爛的日子。下午,在聽過藝術社會學的講座之後,與友人一齊到教授研究室聊聊。
去訪的原因,早在學期初就嚷著要去了,卻遲遲錯失延宕,好似時機不對。這次來去還是心繫友人的近況,甚麼時候輪到我為別人擔心呢,我們同輩,有時我只能靜靜陪著,也不知怎麼為他解套,或者應當說,我們無法再有更多的能力去為別人解題了,比如愛與憂患。或許有陪伴就好,有人陪就不寂寞,一寂寞人就失去了半個世界。瞻前顧後是心細之人通病,於是他們可愛,偶爾妄膽,有時深情或無情。因此他們守護愛,抵抗對愛的侵犯。
我幾乎都是聽著的,那段鏗鏘的談話,於我耳膜上交集,並記錄成符碼,預留在將來的季節裡。夏季,我猜測。憑藉一種經驗的可能,憑著為數不多的年歲。教授近乎叮囑地說,人都需要為自己找個英雄,他犀利的口語和目光突然暖和了起來,又像是這般氣候裡,解悶的一股風情,那時又回到一種眼神,戀幕地,一如學童純淨,一如我和你當下的迷離。
而時間,停在午後一點鐘,約略三十度的傾斜,約略是我視線的侷限。我們不能再談下去了,時間,你看,時間還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