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記得那天,你溫柔地牽起我的手,走向人潮中,我用依偎回應你,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,不只是身體,還有三十歲的差距。
漫步過外雙溪,高大的芒草想替溪裡的小烏龜忍受炙熱,小烏龜卻爬上了大石頭挑戰那遙遠的恆星。
在宛如鳥居的校門口,我停下腳步。「就送我到這吧!」對校門內的憧憬豐滿了我的羽翼,振著渴望的翅,這一刻,自由只等我起飛。
「不急,再走一段吧。」牽著的手,握得更加緊些。如果說,雀躍的我是正午的太陽,散發出的光芒便燃燒你的瞳孔,點成了淚光,就像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小溪。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。
一個冒失的同學,撞進我們的沉默。他連忙道歉:「對不起,你們有沒有怎麼樣?」我們異口同聲的說沒關係,他愣了一下:「你們默契真好!難怪人家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。」羨慕的語氣讓我來不及反應,你就已經用微笑接下:「是阿!很多人也這麼說。」
懂了,你是捨不得。
懂了,看不見的距離成了我們的空白格。
外雙溪畔的芒草枯了幾回,依然在原地為小烏龜守望;小烏龜還是會叛逆的攀上石頭做夢,只是記得要常常回家。